星期一, 1月 29, 2007

些許的扼脕 些許的感慨

近來我們一定對這新聞非常的熟析
車禍重傷的藝人許瑋倫
於28日晚間宣告不治
於29日遺體從台中移至台北慈恩堂
將擇期舉辦告別式














聽到這則消息,雖然我並不是許瑋倫的影迷,但我多少也有點感到驚訝,畢竟也算是台灣戲劇界蠻紅的一位藝人,也看過他所演的"雙璧傳說",也喜歡她那甜美的笑容

我看到這則新聞時,除了些許的扼脕,也有些許的感慨

為何?

當我看到新聞上說許瑋倫在28日下午五時零九分心跳停止,醫院經過兩個小時半的搶救,仍舊宣告不治時,我腦袋劃過伯存學長所講的話,他說,其實通常在施予一定的急救仍無生命跡象的話,醫生就會放棄治療,而不是真的一直搶救到最後,我是感到有些驚訝的,因為我一直以為只要還在手術中,那就代表醫生還在持續搶救

我問: 這樣做... 不會太絕情了點嗎?

伯存學長回答: 人就真的死了,你認為我們該怎麼辦? 我們老師也說了,確定不治後,不能馬上跟家屬宣告,要作作樣子。

接著伯存學長感慨的說: 其實現代醫學的訓練方式,真的是會讓醫生越來越看病不看人

我心頭有點亂,我不知道怎麼回駁,對阿,人真的就已經死了,該怎麼辦?

接著伯存學長說起他在醫療盃遇到有趣的問題,那是一個情境題,假設今天有一位懷孕的婦女被診斷為乳癌末期,且患有憂鬱症,這時候她的家屬希望醫師能夠不要告知,因為擔心婦女會想不開而自殺造成一屍兩命,但又礙於法律上,醫師有告知病患病情的義務,這時候你身為一位醫師,你該怎麼辦?

他說現場有人是這樣回答的,身為醫生不應立即告知,而必須藉由漸進的方式,監控且理解病人的心理狀況,以期他能接受這樣的結果

伯存學長問我: 你覺得這樣的期待合理嗎? 我們既要求醫生要有足夠的專業學識,又要求醫生能夠體解人情,這樣的要求對醫師來講,不會太過於苛刻嗎? 我覺得有些時候,台灣人是很矛盾的,比如說這次中華銀的事件,你既然知道高利率等於高風險,中華銀明顯的就是要吸金,你應該在投資的過程中就要有所警覺,而不是事後哭著跟政府說一定要請政府做主

我知道伯存學長所講的東西是合理的,儘管我在情感上不能馬上接受,該怎麼說,就像是"法律只保護懂法律的人"這樣的感慨,我們情感上總是認為,法律應保護弱勢,伸張正義,但實際上呢? 我們都必須承認,這是有落差的

偶然在ptt上看到在醫界工作的朋友這樣描述,其實台中市長夫人邵曉鈴應該要感謝她是台中市長夫人,一般民眾若是同樣的昏迷指數3,除非是受到這麼高規格的待遇,否則一般來講都是沒救的居多

而我們該說些甚麼呢? 我們該責怪醫界竟然會有這不平等待遇的現象嗎? 沒必要,因為好的資源會落在重要的人身上,在資本主義下,根本不是件奇怪的事情

我們該感謝科學分殊化以及資本主義帶來的人類富裕,還是該痛恨它們創造了這麼多的無奈?



















腦袋中劃過日劇白色巨塔的情景
想起昉叡說起他看這部日劇的感想:
這部戲劇中,沒有所謂的好人或是壞人
我不能同意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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